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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

1个月前 都市 7
徐倩最近没什么烦恼,过得很滋润

自从怀孕后,鹏程什么也不让她做,每天车接车送

女人就是这样,越宠越娇气

这天晚上,徐倩又在使唤她的丈夫了: 老男人啊,我嘴巴里没味道,你去给我弄只烧鸡来,要道口烧鸡

没问题,楼下小物美超市开到十一点,我昨天看见好像有烧鸡,或者是德州扒鸡什么的 鹏程放下游戏机就往外走

记住,要道口烧鸡,不要德州扒鸡,符离集烧鸡也不要!

没问题,我办事,你放心! 鹏程一面回答着,一面走出房门,然后小声加了一句: 我撕了标签,你知道是什么鸡?

不到一刻钟,鹏程就回来了,他把不知什么鸡放进盘子,在微波炉里热了一下端上来,殷勤地说: 娘娘,请用膳!

这是什么呀? 徐倩皱着眉, 黑乎乎的,还这么油

娘娘,这是鸡啊,道口烧鸡,明朝正德年间的老汤,所以颜色比较暗,鸡哪有不油的?不油的那是鹌鹑

快撤下去!太恶心了!我不想吃咸的了,我想吃糖耳朵,你快去买!

什么?糖耳朵?那玩艺儿现在还有谁吃?这么晚了,我上哪儿找去?

我不管,我就要吃! 徐倩撒起娇来,她想了想,又说: 天桥三十五路总站那儿有一个铺子,糖耳朵做得特地道,才一毛二一个,我上小学时每天吃,你快开车去找找!

您上小学时?上个世纪的事情啊!还三十五路总站?早就拆啦!这么晚了,求您饶了我吧! 鹏程实在是无可奈何,又不敢得罪小妻子

正在为难之间,救星到了,电话响起来,鹏程一个健步接起来: 喂,噢,袁芳啊,不晚,不晚,她没睡呢 说罢,把无绳电话送到徐倩手里

徐倩接过话筒,顿时来了精神: 怎么样?丑媳妇见过公婆了?有没有四冷拼四热炒?他们怎么个态度?

吃得一般,我都没敢放开了吃他爸还行,挺客气一老头儿,就是他妈,怪怪的,好像老是在旁边盯着我的腰

盯着你的腰?你穿露脐衫啦?

没有,哪儿敢呐!穿的是当年我姐留给我的布拉吉,走上街跟老冒儿似的!

那就奇了怪了,先不管这个!那件事你怎么说的?

我就按你教的那么说的,他们好像不太在乎这个,没多问

这就对了!纠缠这个有什么意思?现在的大学生,一进校就同居,一学期换一个,到毕业已经睡了八个了,对不对?说出去还是未婚!

徐倩眉飞色舞侃得正欢,一斜眼看见鹏程还站在边上,便捂住话筒问: 傻楞着干吗?女孩子说话你也想搭碴儿啊?

不是, 鹏程委屈地解释: 那个什么,糖耳朵,怎么办?

得了,得了,去给我来碗肉丝面,要手擀的,去吧,快!

鹏程走了,徐倩松开话筒,继续说到: 芳儿,刚才说到哪儿啦?对了,你弄清楚没有,他们家是私房,老辈儿里面没什么扯不清的吧?

这两年来,天气越来越反常,才刚到七月份,就已经热得让人受不了

这天下午,雅琴陷在老板椅里,正奄奄欲睡,电话响了,是前台打来的,说是有一个女学生来访,自称认识雅琴,名叫沉芸

雅琴赶忙吩咐: 带她进来,她是从这儿出去的,你来得晚,所以不认识

沉芸很快就被领了进来,她穿了一身白色的海军连衣裙,白色的搭袢小皮鞋,没有袜子,难怪被人当成了来求职的大学生

雅琴起身迎上去: 小沉,我一直在等你

沉芸站在那里,怯生生地说: 我离开那家公关公司以后,又去三亚当了一阵子导游,现在三亚的旅游已经臭了街了,我实在没地方可去了,雅琴姐,您还要我吗?

雅琴把门关好,接了一杯凉水,递给沉芸: 当然要,我缺一个可靠的秘书,你做过秘书吗?

沉芸摇摇头: 没有,可我知道怎么做

雅琴坐回到老板桌后,看着沉芸: 说说看

不该看的不看,不该听的不听,不该说的不说,不该做的不做

好,就这么定了 雅琴起身拉住姑娘, 跟我来

她们走过楼道,推开销售部的房门

里面人声鼎沸,一群已婚妇女围着徐倩,正热烈地讨论是男是女的问题,袁芳也混在其中

看到雅琴,大家都很尴尬,一下子静了下来

袁芳心细,认出了雅琴背后的沉芸,情不自禁叫了起来: 小芸儿,是你?

真的,是沉会计!妇女们围了上来,问寒问暖

沉会计,你一点都没长大,南方潮湿啊,滋润

小沉,听说你赚了大钱,是来发红包的吧?

沉芸大大方方地对大家说: 我没赚到大钱,我不喜欢那边的气候,也不喜欢那边的人,所以就回来了

回来好,回来好,那边算什么?整个一暴发户,还吃果子狸!

就是,回来好,你听那广东话就跟狗叫似的

雅琴咳了一声,大家才静下来

雅琴吩咐袁芳: 小芳,领着你的小芸儿去人力资源部我还有事,先走了

好的 袁芳过去牵了沉芸的手

别忘了她过去的工龄! 雅琴走到门口,又回头加了一句

知道了,您快走吧!您不走,我们说话不方便! 徐倩催促着,显然,她很兴奋

这一阵子,吴彬忙得焦头烂额

已经进入八月份了,新生马上就要入学,可毕业班还有一半多的同学没有找到工作

一九九九年,大专院校扩招,然后一年比一年招得多,说是什么和国际接轨,教育产业化

在中国,凡是和国际接轨学来的,通常都是坏东西

二零零三年开始,盲目扩招的恶果显现了,一批又一批大学生涌入就业市场,旧年的一批还没消化完,新年的一批又扑了上来

几千年来,中国的知识分子从来没有这么不值钱过

吴教授看着大家垂头丧气,心里火烧火燎

他四处求爷爷告奶奶,希望解决一个算一个

这天刚上班,他又来骚扰雅琴了

雅琴,您好歹再收几个吧,擦桌子扫地都行,学生们还赖在宿舍里,新生马上就到了

小吴,我这儿也不是福利院啊,我都收了你五个学生了,实在安排不了你应该劝学生们放下架子,现在不是招村官吗?

亲姐姐啊,大老板啊,我给您作揖了好些学生本来就是农村出来的,借钱缴的学费,欠了一屁股债您收几个吧,明年您再辞退他们也行,也算有了工作经验,总比现在这样强!

雅琴叹了一口气,说: 好吧,谁让我也有事求你呢?你让我想想,下礼拜给你答复

谢谢您!谢谢您!您是忙人,我不耽误您了! 吴彬站起身正要走,沉芸敲门进来

她穿着白色的长袖衬衫,扎在及膝的黑色绸裙里,肉色的丝袜配着黑色的半高跟皮鞋,显得清清爽爽

沉芸把一份文件放在雅琴的桌上,看见吴彬,嫣然一笑,转身而去

可怜吴教授,魂魄全无,眼睛直勾勾跟着姑娘

姑娘消失了,他还望着房门,仿佛要看穿那层木板

真是:金风玉露一相逢,便胜却人间无数

小吴,小吴!

哎! 吴教授如梦初醒, 雅琴,这,不是沉芸吗?

是啊,她回来上班了,要不然我还可以多招你一个学生

吴彬一言不发,若有所思,站起来摇摇晃晃便走,到了房门,停下来,没头没脑说了一句: 她很像当初的芳儿

雅琴正在看沉芸送来的文件,随便应了一声: 是啊,都是水一样的女孩子 突然,她好像觉察到什么,抬起头问: 刚才你说什么? 没有回答,吴教授已经不见了

第二天,沉芸早早就来到办公室

回到了熟悉的环境,她每天都高高兴兴的

沉芸给雅琴泡好茶,坐下来正启动电脑,前台来电话了,说是花店送来一束鲜花给她

沉芸赶紧跑过去,是一束红玫瑰,一共九枝,也没有卡片什么的

前台小姐问: 是不是你在南边的什么大款追过来了?

不会呀,他们也不知道我在这儿上班

沉芸捧着玫瑰,在楼道里转了两圈,才回去插在一个大瓶子里,灌满水

姑娘一整天都很开心

第三天,还是一束红玫瑰

第四天,又是一束红玫瑰

会是谁送的呢?

问送花的小妹,她也不知道,她只是个速递员

沉芸托着脑袋,看着桌子上的三束鲜花,百思不得其解

雅琴看她可怜,想了想,拿起电话,打给了吴彬: 吴教授,你明天一早到我这儿来一趟,对,招工的事

第五天早晨,鲜花没来,吴彬倒是来了,还提着一个大编织袋,里面不知什么东西,鼓鼓囊囊的

雅琴关好房门,问他: 你的那些学生也都像你这么蠢吗?

他们不蠢,能给你帮上忙的亲姐姐,怎么啦? 吴教授摸不到头脑

花是你送的吧?

嗯 吴彬脸一红

你就不会附张卡片,写几句诗什么的,让人也好猜 雅琴批评着不好意思的男人, 你知道她们都以为是谁送的吗?楼下新来的保安!你说你自己蠢不蠢?

蠢,蠢,我太蠢了 吴教授简直无地自容了

这还差不多 雅琴按了一下铃,沉芸走进来,一身苹果绿的连衣裙,肉色的丝袜,白色的高跟鞋,上身还披了一件白色镂空的小褂

吴彬的眼睛又直了

小沉,你和吴教授去一趟亦庄的工厂,看看那儿有没有空缺,可有可无的也算中午吴教授管饭,下午别回来了,去吴教授学校,查一查课程设置和学生的成绩

副总,这些事,好像打打电话就能解决吧? 沉芸不解地问

叫你去你就去,别懒,路上让吴教授给你买冰吃 雅琴给吴彬使了个眼色

吴彬虽然蠢,但还没蠢到家,他马上接过话: 对,对,麻烦沉小姐跑一趟,我买冰激淋,哈根达思的

一上午,沉芸吃了三份哈根达思

现在是中午,他们正坐在一家干净的小饭馆里,苏南风味

沉芸吃着小馄饨,吴彬笑眯眯地看着她

吴教授,谢谢您,我都快忘记我自己是苏州人了

吴教授没有答话,还是笑眯眯地看着姑娘,过了好一会儿,才开口说: 小芸儿,别吴教授吴教授的,多生分啊?

那叫您什么呢? 沉芸歪着头问

叫我哥哥吧! 吴彬鼓起勇气,探过身,凑近了姑娘

好啊,吴彬哥哥,我从小就想有个哥哥,可以宠我 姑娘高兴地接受了

小芸儿妹妹,哥哥宠你一辈子 吴彬动情了

沉芸脸一红,有点儿不自在,她想了想,换了个话题: 吴彬哥哥,你这大包捂得严严实实的,跟返乡民工似的,里面是什么宝贝呀?

吴彬不语,弯腰低头,打开编织袋

沉芸目不转睛地看着

啊!

一束紫红色的玫瑰,还点缀着满天星!

吴彬小心谨慎地拿出来,送到姑娘的怀里

姑娘捧着鲜花,泪光晶莹,问: 真的是你?

吴彬点点头说: 小芸儿妹妹,哥哥以后每天都送花给你

沉芸低着头,好半天没有说话,她在强忍着泪水

终于,姑娘破涕为笑

不要嘛,多贵呀,以后日子长着呢,钱要省着花 这是个浪漫的女孩子,也是个吃过苦懂事的女孩子

在这纷乱的世上,她没有妈妈,孤苦零丁,她需要的很少,就是一个温暖的家

在南方,在最艰难的时候,她想到了嫁人

有很多男人想包她,却没有男人想娶她

这算什么世道,嫁人都这么难!

外面还是骄阳似火,街边的柳树耷拉着,连从不疲倦的知了也不再唱歌

小小的店铺里面,清爽凉快

一对青年男女相互凝视着,充满柔情

他们的眼睛,安详而平静,没有尘世的喧嚣和纷乱

爱情是这样伟大,谁也说不清,它使美丽的女子更加美丽,使善良的男人更加善良

九月份,学校开学了,看来文若今年是不会海归了

天气依然很热,弄得雅琴特别烦躁

这天早晨,雅琴穿得很正式,淡蓝色的真丝衬衫,深蓝色的西服套裙,黑色的长筒丝袜,黑色的高跟皮鞋,发髻挽得一丝不苟,显得非常干练

总部的高管来北京视察,讨论建立中国研发中心的提案

沉芸来到雅琴的办公室,把资料分门别类准备好,又倒好了茶,还是磨磨蹭蹭不出去

雅琴问: 沉芸,我很忙,你是不是有话要说?

嗯,就耽误您五分钟 沉芸扭扭捏捏地说: 吴教授求婚了

雅琴瞟了一眼沉芸的右手,一只崭新的钻戒格外耀眼

你已经答应了,还来问我干什么?

我,没答应,先戴着玩儿 沉芸低着头,红着脸说: 雅琴姐,我没妈,我爸也不管我,这么大的事,总得问问家长

雅琴有些感动,她思考了好一会儿,才开口说: 小芸儿,我祝福你们!对你们双方而言,这都是绝对正确的选择不过,我有几句话要嘱咐你吴彬从来没有离开过校园,他是一个很单纯的人,也是一个很老派的人你在外闯荡多年,思想比他成熟,同时,经历也比他复杂婚后,哪些事可以告诉他,哪些事不可以告诉他,你心里要有数不想讲出来的,就永远也不要讲出来,懂吗?

沉芸点点头

雅琴继续说: 还有,现代医学这么发达,有些过去的失误,是完全可以弥补的,你听懂我的话没有?

我懂,我懂了,谢谢您 沉芸感激不尽

雅琴一面把资料装进公文包,一面叮嘱沉芸: 沉芸,我去开会了,你别走远,我随时可能问你要其它资料

雅琴走后,沉芸坐在椅子上,拿出一面小镜子,对着自己笑了

她很想去找徐倩她们聊天,又怕雅琴有事来叫她,只好把手上的订婚戒指左看看,右看看,先是笑,然后又哭了

妈妈,我要成家了,你可以放心了

会开得又臭又长,像懒婆娘的裹脚布

果然不出老约翰所料,总部的人对建立研发中心非常反对,他们东拉西扯,又没有拿得上台面的理由

就这样,拖拖拉拉到了中午,雅琴耐不住性子,当场就和他们吵了起来

老约翰见情况不妙,赶紧宣布休会,招呼大家去楼下餐厅吃顿便饭

雅琴不顾众人,径直往自己的办公室走

老约翰犹豫了一下,嘱咐几个中层干部一定要陪好钦差们,自己赶上雅琴,把她拉到总经理办公室里

老约翰关好房门,埋怨起雅琴来: 雅琴,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?这种大事,从来都是你来我往,讨价还价你动不动就给人家脸色,你以为我们美国人就不要面子?

雅琴没好气地回答: 我就是看不惯他们那副MBA 样儿,什么本事都没有,就会耍嘴皮子,这就是你们北美的企业文化?

是,这就是北美的企业文化,改变不了,我现在只说如何解决问题 老约翰很直截了当, 雅琴,下午改变一下,你唱红脸,我来唱黑脸反正我快退休了,不怕得罪人,你前面的路长着呢,要小心谨慎,上面的人,绝对不能得罪,明白了?

这个男人还是很会替别人着想的

雅琴点点头,心里多少有些感动

老约翰走上前,轻轻搂住女人,安抚她说: 好了好了,看把你气成这个样子,我会心疼的 雅琴没有出声,只是把头疲惫地靠在男人胸前

与天斗,与地斗,还要与人斗,她实在太累了

老约翰低下头,贴近女人的耳垂,一面亲吻着,一面小声说: 雅琴,你的精神太紧张了我们换个地方吧,到套间里去,我给你放松一下,好吗? 雅琴没有反对,两人相拥着走进套间

老约翰和雅琴立在床边,各自宽衣解带

高级的波斯地毯上,落上一件男人的西服外套,一条女人的深蓝色的裙子,然后,是领带,两件衬衫,一男一女,再往后,是男人的长裤短裤,女人的镂花的胸罩和内裤,还有男人的皮鞋和袜子

老约翰已经是全身赤裸,他把房门关紧,回过身来,雅琴正坐在床边脱着丝袜,先是一只,然后是另一只

雅琴,我想这样,各退一步,咱们不要研发中心了,咱们改要技术中心,你看怎样? 老约翰站在床前,胯下那东西已经有了七分硬,在女人眼前荡来荡去

看来暂时也只能这样了,以后再扩充人员设备 雅琴一面思考着回答,一面躺下来,拉过一个枕头,垫在腰下,分开了双腿

雅琴,下午你来提这个建议 老约翰跪了下来,把女人的两腿架在肩上,一手撑住自己的身体,一手握着硕大的阳具,撸动了几下,然后把肿胀的龟头,塞进了两片娇嫩的阴唇之间

好吧,就这样决定了 雅琴伸出双手,扒住男人的臀部,用力一扳

啵滋一声,粗长的阳具顺利地滑进女人的身体,整根没入

两人都没有再讲话,很投入地做起爱来

床,不堪重负,吱吱嘎嘎地呻吟着

因为是白天,窗帘还是拉开的,正午的阳光毫无遮拦,直射在大床上,照耀着一对赤裸的男女

他们正做到紧张之处,死死缠绵在一起,动作娴熟,配合默契

看样子,做这样的事,他们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

(老约翰和雅琴正做到紧张之处,动作娴熟,配合默契)

天已经很晚了

雅琴回到家,踢掉高跟鞋,一头倒在床上

职业女性看似风光,其实非常辛苦,开了一天的会,还要打起精神陪晚宴

雅琴就这么躺着,一动也不想动

电话响了,她勉强接起来,是文若

雅琴,我找了你一天

是吗?我一天都在忙怎么了?还没到周末呢

雅琴,我,想你了

嗯,我听着呢,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?

雅琴,我,被解雇了

雅琴一下子坐起身来,问: 文若,你慢慢说,详细一点

输油管的项目下马了,是政治原因,投的钱全泡汤了,我们全组都被解散了

雅琴一面飞快地思考着得失利弊,一面温声细气地好言安抚: 文若,别灰心,这不是你的过错,咱们还可以找别的工作呀?现在咱们也算是有了北美工作经验,加拿大不行,咱们去美国!

雅琴,我,我找了,找不到,到处都是下岗的人,经济已经不行了 文若吞吞吐吐地说: 雅琴,我其实,失业已经三个月了

什么?你怎么现在才说? 雅琴有点儿不高兴了

雅琴,对不起,我怕你担心

雅琴知道文若是好面子,但她没有揭穿,只是更加温柔地安慰他: 没关系,文若,咱们慢慢找,家里又不缺钱,圣诞节时,我们娘儿俩去陪你两个星期,乖,听话,不着急

文若吞吞吐吐,终于鼓足了勇气说: 雅琴,我想回家了

雅琴心里一阵狂跳,眼眶也潮湿了,但她还是做出不急不缓的样子: 文若,咱们不急着做决定,咱们再好好想想你不是一直想当教授吗?吴彬他们学校我再打听打听,咱们两边都看看

放下文若的电话,雅琴立即拨通了吴彬

吴彬听上去很愉快,后面还有一个女孩子的嘻笑声

雅琴没有客套,开门见山地问: 吴教授,你们的小长江年内还有没有名额?

还有一个,原来有一个搞精算的老博士后,变卦了,说是在华尔街找了份工作,不回来了

吴教授,文若要回来了,你学校那里有问题吗?

估计没问题,我明天给你准话儿怎么?姐夫想通了?别又涮咱们!

这次绝对不会!文若提了研究室主任,你知道,他搞不了行政,没多久,就和上面弄得不愉快,他人又清高,受不了委屈,这不,就觉得不如归去了 雅琴停了一下,又问: 吴教授,能不能请沉芸听电话?

沉芸不在呀,这么晚了,她怎么会在我这儿呢?

吴彬,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谎了?

没,没有,我跟您说着玩的她在,不过我们什么也没做,正商量婚礼的事呢,钱不太够,我们假设您会送至少两千块红包小芸儿,你那狠心的老板找你加班!

沉芸,对不起,这么晚了我明天要先去妞妞的爷爷奶奶家,请你一早给我弄张往返机票,去卡尔加利,越快越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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